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贪她这杯烈酒第77节(1 / 2)





  万友宁的眼神瞬间变了:“你在威胁我?”

  “对。”她就是在威胁。

  顾鸢眼睛直射视频里的人,平时这么无害温婉的一张脸,此时却露出了尖锐的獠牙、锋利的爪子。

  万友宁被她的眼神怵到了,他气息凝滞了好几秒。

  顾鸢看出他的迟疑:“放了他,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,不然——”她突然微微勾起嘴角,笑意浅浅,和刚刚完全是两张面孔:“你知道的,我这个人,有点记仇。”

  她何止是有点记仇,对伤害周砚的人,顾鸢从来都是数以成倍地还回去,为此,她触犯过法律。

  万友宁回过神来,一脚把前面的椅子踹出两米远:“你他妈唬我呢?”

  顾鸢轻笑:“有没有唬你,你敢试吗?”

  万友宁当然不敢试,他老婆跑了,就一个儿子了,他会不会再次坐牢,又或者会不会死,都不重要,可他儿子……

  万友宁看着视频里的那张美人脸,突然放声大笑起来,他提了声调,孤注一掷般:“顾总,那你敢试吗?”

  顾鸢嘴角的笑意收了,眼神又阴又冷。

  她失策了。

  周砚是她的命,如今那个男人知道了她的软肋了。

  可周砚是她的命,在这一秒之前,是她最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事。

  万友宁抓住她脸上骤变的表情:“周砚对你的重要性,你以为我不知道?你为他做过的那些事,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
  但他也知道,这个女人伤人有底线,断人胳膊断人腿,但绝不会伤人性命。

  他还知道,她是个祸不及家人的主。

  所以……

  万友宁勾唇,笑了。

  这场游戏还没正式开始,他就赢了。

  万友宁将被踢翻在地的凳子拿了过来,他把手机靠着凳腿,立在地上,他走到周砚身边,蹲下身子,朝手机屏幕招手:“顾总,看得见吗?”

  顾鸢盯着手机屏幕,大步迈出房门,两个男人跟出来,顾鸢上了车后座。

  电话那头,万友宁不疾不徐地解开白色塑料袋,说:“本来呢,还想让你亲眼看着的,但被你刚刚那么一激啊,我改变主意了。”他拿出针管,拔掉针头帽,看向歪在墙上,周砚的脖子。

  他在不知死活地激怒电话里的人:“你说,我是打在他脖子的左面还是右面呢?”

  周砚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面前的人,他情绪积压了很久,胸口在不断起伏。

  万友宁眼底有疯狂:“一会,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堂了。”他拿出那包白色粉末抖了抖:“注射吧,很多人都说这种方式更爽。”

  可他一时大意,没带水,他环视了屋子里一圈,将手里的白色粉末甩在地上,骂了一句站起来,往外走。

  周砚看着地上那包白色粉末,他蠕动被绑在一起的双腿,一点一点靠近,双腿屈起来了,他用脚后跟,将那包白色粉末用了力气在地上来回碾着。

  一直注视着手机屏幕的顾鸢眼泪砸下来:“周砚……”

  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,没有被打磨过,透明的方形薄膜被碾破,白色粉末撒了出来……

  没等周砚将地上的白色粉末碾完,万友宁就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盛着水的瓶子走了进来,他大骂一声后,两个大步跨过去,他撕掉周砚嘴上的胶布,用手按住周砚的后颈,把他的脸按在地上。

  他像个疯子一样咆哮:“你给我舔干净!舔干净!”

  地上那一团白色周围被摩擦出了血。

  他不解气,他甩开周砚的脖子,将地上的粉末一点一点用指尖捻进水瓶盖里,然后,稀释,他吸了整整一管子,然后把他的袖子撸上去,强行将针尖扎入周砚的手臂,周砚一个翻身,还没来及推入的针尖将他的手臂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,针管掉在了地上,针尖被摔弯了,万永宁气急败坏,拎起旁边的凳子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他的身上。

  旁边的电话屏幕不知什么时候被卡在地上,顾鸢看着黑隆隆的屏幕,听着视频里一下又一下击打的声音,她的心像是被撕成碎片,她近乎咆哮地对开车的男人大喊:“快开啊!!”

  村庄里的路不好走,很多都还是凹凸不平的土路,车子颠颠簸簸地开着,直到顾鸢听见周奇的声音,牵扯她心脏的那根神经终于断了,她双脚发软地靠到后座,看着手机屏幕。

  也就半分钟不到,顾鸢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:“顾总。”

  顾鸢猛地坐起身:“周砚呢?”

  手机屏幕对准躺在地上的人,地上的人半个身子躺在漏在地上的阳光里,他脸上有血,眉骨也伤了,嘴唇和鼻尖也破了皮,两条手腕处也是触目惊心的勒痕。

  顾鸢看到的都是他的外伤,“周奇,他、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?”

  周奇刚刚只是试了一下周砚的鼻息,很平稳,他猜应该只是被凳子砸晕了,但他不敢打包票:“顾总,你还要多久,周先生我是先让人送医——”

  “不要!”她不知道他被注射了多少毒品,若是去了医院,被查出来,他就再也做不了警察了。

  车子停在了一望无际的金色麦地旁,顾鸢趔趔趄趄地下了车,朝麦田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跑。

  她握着手机,一边跑一边对着话筒哭:“我已经到麦地了,周砚,我到了,我到了,你等我……”

  金黄色的麦穗在风里摇啊晃啊。

  破旧的双开木门被猛地推开。

  顾鸢两步跑过去,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,她轻轻地晃了晃他。

  “周砚……”